Smart精灵1号的收费项目。

    座椅通风，收费；方向盘加热，收费；后轮转向角度扩大，收费；远程控制车辆，收费……随着新能源车的普及，越来越多消费者选择“绿牌”。不过部分车主发现，自家爱车的很多功能必须通过“订阅”模式才能启用，还有新老车主在功能使用上被区别对待的情况。不少车主调侃，车价是车躯体的钱，想要一个有趣的灵魂，是另外一个价格。

    买了车不让用功能，这是二次收费

    “大致说来就是你买的车，怎么用你还不能自己做主。”市民方小姐去年成为Smart精灵1号车主，说起订阅她忍不住跟记者吐槽。“座椅加热在冬天或者在一些特殊时间里，对女性是挺友好的，买的时候也听过有这功能，不过因为我本身对车不太懂，所以一直以为买的车里就有这功能的，后来才发现要另外付费才能使用。”

    除了座椅加热，座椅通风、方向盘加热等也都要收费，按包月、包年、永久三个“段位”收费从100多元到1000多元不等。方小姐说最后只能花了1299元购买了前排座椅加热永久使用功能。尽管钱花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明明车都是自己买的，并且和油车选配不同，新能源车的些功能是生产时就加在里面的，为什么还要二次收费。

    无独有偶，小鹏车主李先生也有“收费疑惑”。李先生告诉记者，他是去年购买的小鹏P5，现在想使用“高阶版”的自动驾驶系统需要另外花钱买“XPILOT3.5”。“这个软件标价要45000元，我当时提新车的时候，说是可以享受半价购买，如果当时不买，想要再订阅，就像现在这样要全价了。”不过李先生了解到如果是目前购买的新车，这个软件是免费赠送的，这就让他觉得很难接受。“这样大手笔的免费赠送，应该是为了助攻销量的，但对我们老车主来说，有点难接受。”

    多个新能源车品牌都有“付费”解锁技能的情况

    在汽车的电子产品化越来越明显的今天，新能源车似乎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版的“电子产品”，在附加功能不断多样的情况下，也让付费升级成了可能。

    记者了解到，目前市面上通过“付费”解锁技能的情况在新能源车品牌上已经趋于常见。例如特斯拉作为“订阅鼻祖”，多年前就推出“预埋硬件+付费解锁软件”的模式，其Auto Pilot硬件用户可以根据需求选择付费32000元或64000元开启，而花2400元可以开通Model 3车型后排座椅加热等等；去年奔驰推出的付费解锁后轮转向角度提升，“花4999元，一年可以少打方向盘500圈”，也一度成为热门话题；比亚迪还推出过188元的仪表盘主题包；沃尔沃开通699元一年的数字服务包后，可以享受远程解锁控温、高德地图等服务；宝马的远程温控功能也是订阅服务，需要车主付费购买。

    显然，通过技术的升级，OTA（Over the Air，即在线升级）俨然已经延伸出一种新的商业模式，甚至成为新能源车界的另一片营收蓝海。

    那么从法律上说，这样的收费合不合理？对此，记者也咨询了浙江素豪律师事务所梅宇律师。梅律师表示，是否属于“二次收费”比较难以判断，但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规定，消费者享有知情权和选择权。因此车企在宣传和销售过程中，一方面，需对付费功能进行特别说明，明确告知消费者，其支付的购车款包含的功能中，哪些是免费的，哪些是需要付费的，让消费者明白消费；另一方面，要让消费者可以根据自身需求，自行选择是否使用这些功能。

    “对各方权益最好的保护方式，就是将上述功能写到合同里。消费者按照合同约定支付购车款后，就可以使用相关功能，车企按照合同约定保障功能能够正常使用。若此后车企再将包含在购车款内的功能作为付费功能，就侵犯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该行为属于单方变更合同内容的违约行为。消费者可以依据双方签订的合同进行维权。”梅律师说。

    记者 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