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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宁波群创光电公司生产场景。 |
六月的群创 □ 陈 全 记得两年前,我刚从大学校门出来,经同学介绍到了宁波群创公司。本来是要来应聘工程师的,找个计算机专业对口的活计。谁知过来后,发现工程师职位已不再招人了。这让同学很难为情。最后,为了这份深深的同学情,我听从了同学的劝告,先在这里当个普工试试。 清晰地记得,我第一次进入无尘室的情景。那是三月份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们跟着教育训练员进入了无尘室。但在进无尘室之前,我们先在管制口领取了无尘衣、六孔无尘鞋和披肩帽。当这些物件一一穿在身上的时候,我当时就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白白的一片。我身旁那一百多号男女同事,也在一刹那间,一个个都变成了搞科研的专业人员似的。再戴上口罩、乳胶手套,一个个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着对方的眼睛。我们这些穿戴“一新”的新员工,紧紧地跟在教育训练员的身后,开始用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个终年恒温26摄氏度左右的无尘室。在推开风淋门的那一刻,我只记得眼前一亮,只见里面一片璀璨的灯光。我们随着教育训练员,在绿色的行走线上有序地走着。左一圈右一圈地绕着,走马观花一般参观着里面的一切。 那时在无尘室里,没隔几分钟我就感觉到身体不适。口罩深深地一起一伏,贴在我的鼻子上,快吸不上气来。不远就是门,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身体不受控制,脚往后缩,想掉头就走。但最后咬着牙坚持下来了,慢慢地适应了下来。从无尘室出来后,我们站在门外边的空地上脱无尘服。我单脚跳着往下扒拉无尘鞋,踩在裤子上差点摔倒。没人笑我,包括我脸上被口罩勒得一道一道滑稽的印痕。我反而感受到周围有一种赞赏的目光,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六月的无尘车间,是比较忙碌的,产量也比较高。车间里的机器,晚上也一直在欢唱着。在组装区,我远远地看到每一条长长的现代化流水线,都安装了洁净棚,弄得跟“蔬菜大棚”似的。走到近前,正好看到上班的人员,在棚子外用滚轮清洁了一遍无尘服上的灰尘。然后有序地掀开帘子,低头走进那棚子里的工位上,跟白班的作业人员一一交接。包括作业时所使用的工具、耗材、设备……还有作业桌面和工具是否清洁干净,以及周围的工作区域是否整洁干净等。 同时,我也快步走进了我工作的棚子里,和白班人员交接。交接完后,白班的作业人员有序地离开了,我佩戴好静电环,拿着无尘布蘸着酒精,花了几分钟清洁了棚内的卫生,才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开始作业。我现在的岗位是快修保护膜,需要把旧的膜揭去,贴上新的膜。不过在把旧的膜揭去时,必须用酒精把偏光板擦拭干净,然后把新的膜对位好偏光板的边缘线,再用好的修膜板子把膜推过去即可。在贴好后,需检查膜是否有气泡、夹异、折痕、位移等不良现象。确认贴好后,就放入盘中,再贴另外一块模组。 此时在这棚子中修保护膜的,还有boding站点的刘小红,CD检站点的明妍凤,重工站点的田利柱。他们正在紧张有序地维修着。当我把他们修好保护膜的一撂撂模组抱到棚子外面的台车上时,我发现小队长刘健飞正顶替一个上厕所的员工贴胶条。手法还是那样地娴熟,长、宽、窄三根胶条,在他手上还是那么“听话”,三两下就贴好了一块模组。没有折痕、夹异等不良现象。不愧是我刚入厂时教我贴胶条的师傅。我眼前就不由得浮现出他教我贴胶条时的细心和耐心。 不觉,已到凌晨两点。千家万户的人,都已回到床单的怀抱中。而在这里,这个厂生产线上的员工,还在认真地作业着。我的精神也还很好,在专注地修着一块块不良的模组。我蓦然地抬起头,看着棚外面,发现领班章维正在电脑前安排着人力,金玉也在电脑前看着WIP的产量。还有组长张旭龙、张颖也都在流水线上忙着处理问题。突然我还发觉经理陈钦熙,还在无尘室里察看并指导着工作。我就又继续埋头作业着。 六月,是年年轮回中群创忙碌的时节。为了搞好生产,刚招了新员工,还有很多外厂前来支援的人。在工作之余,这里有一个接一个的活动比赛,让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笑容。这就是我眼中六月的群创,就这么热闹,这么的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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