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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02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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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岁贺友直回乡参加读书周

  贺友直在中华连环画史暨优秀获奖作品展现场。(周建平 摄)

    本报记者 陈 青

  “我不是冒牌,正宗北仑人,老家新碶,你们不要以为我坐在上面了不得,骨头闹戏(宁波话,没什么的意思)!”昨天,中国连环画泰斗贺友直在市图书馆天一讲堂为市民作讲座。精神矍铄、妙语连珠,一口带上海口音的宁波话,不时逗得全场鼓掌大笑。

  94岁的贺老此次专程回乡参加读书周活动。讲座前,他在图书馆一楼参观《连艺芬芳———中华连环画史暨优秀获奖作品展》,其中就有他获得大奖的《山乡巨变》《白光》等。

  “连环画是我的终身职业”

  贺友直说,自己学历低,只有小学毕业,“小学文化程度的人,最后进了大学的门做教授,是教育部颁发的教授,这个成就怎么来的?”贺友直认为:“不管什么行当,泥水匠还是清洁工,都有窍门,你做这一行业就要研究这一行的关键问题。”他在现场回忆自己和好朋友在上海聊天,“我忘记那天讲什么,那个朋友说‘老师,你这个人没有文化’。他的意思是说我回答不到位,不够水平。大家很熟,我脸皮厚,我说我没文化,我画出来的连环画是文化。”

  当传统的连环画时代渐行远去,贺友直是坚持笔耕的唯一泰斗级人物。他也认为,自己的连环画作为文化值得研究,“有个人特点,能研究出学问来。我自己最好的作品是《朝阳沟》,真正懂了怎么画连环画”。

  “连环画是我的终身职业,但是这口饭吃到头了,年纪到了。而且客观上没有出版社出连环画,我也画不动,实力极度衰退。”就在今年10月,贺老还在上海大学宝山校区与90后青年学子亲切对话。“贺友直画说老上海”系列作品展同时在上大美院开幕,54幅洋洋大观的《走街穿巷忆旧事》结合数字交互技术,扫一扫画面边上的二维码,通过手机便可以看到贺老的“自说自画”。

  “连环画要发展需要革新”

  “我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是排斥的。作为对艺术门类评论抱这种态度是错的,这个从道理上讲我是承认的,但是一接触具体作品我接受不了。”谈到动漫,在贺友直看来,动画应该像迪士尼的作品,通俗、易懂、有趣,再看到它的深度。“中国动画我喜欢《三个和尚》,倒不一定喜欢《大闹天宫》。《大闹天宫》需要看过西游记、知道中国传统文化的才能看懂、理解,不像《三个和尚》一出来就能看懂。”贺友直说,他看喜羊羊、灰太狼“半天看不懂”,“眼睛动、嘴巴动,其他不会动,这也叫动画?我觉得,动画要充分利用动的条件,‘做戏呀’,动画的人物造型、肢体每一部分都可以表演,迪士尼的唐老鸭、米老鼠耳朵、鼻子都能做戏,我们的造型师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吗?”

  对于连环画的未来,他认为,要符合自然规律。“连环画不可能像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样红火,不可能了。”不过,他同时觉得,连环画在当代也要发展,一方面需要前期做好调研,明白读者想看什么,画的形式也要有革新,不能老是因循守旧。“用现在时髦的说法,即换一个视角。古人说,事在人为,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不作为,有事情没人去做。就像很多文艺门类不是丢失,就是流失了,回不来了。”

  “退休30年,每天画两笔”

  “我1985年退休,已经30年了,在家里老太爷一个,啥事都不用做,每天画两笔,弄几百元稿费,我不富,也绝对不穷,每天两顿老酒。”贺老很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有人问长寿秘诀,我心态好啊,画画中钱多的人有的是,我不眼红。”

  他还住在上海的石库门老房子里,“一室四厅,31个平方,再有9平方工作室。所谓四厅,客来坐下是客厅,摆上碗筷是餐厅,搁上一块板是工作室,拉上帘子就是卧室。”他说,回家就感到温馨舒服,弄堂里熟悉的气味,“连叫人声都是悦耳的。人要感觉满足,满足就好,没有气恼。”

  在讲座中,贺老还很风趣地说:“我做个广告,北仑有我的艺术馆,假如大家要去参观,地址就在新大路到底,西河塘路3号,贺友直艺术馆。”他还问在场的贺友直艺术馆馆长,“宁波到艺术馆公交是几路?”同时还跟大家说明“星期一休息啊”,连说了三遍。“展厅挂的虽然不是原稿,但都是精仿,是我得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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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