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文明在我看来最根本的性格是此世性格,中华文明是人类文明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创世神话的,那么有人会说女娲造人是怎么回事?女娲造人她用的原料不是她造的,上帝创世时什么都得他造。“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我看到这一页就马上合上了,这超出了理性理解的能力,我理解不了。我们没有创世神话,所以我们没有彼岸,没有末日审判,没有“原罪”。我们不是原罪,是“原善”。一切都围绕一个根本的问题展开,就是此世之饱满,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特别强调文明的此世性。我们的根本文化精神是理性的、哲学的,而非宗教信仰。宗教与哲学最根本的区别是,宗教是相信之后才能理解,哲学是理解了才能确认。所以中国哲学家都是在讲道理,无论是老子、孔子、庄子,甚至是公孙龙,都是在讲道理。 ——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杨立华 许多作家离“文人”这两个字相去甚远,可能也就是传统文化的修养不够。这里或有时代转换与发展的关系,生活形态与文化形态变化的关系,造就了这样一批或那样一批的作家。这不能责怪谁,但也实实在在与具体的每个个体有关系。“文人”不仅仅指会写文章,会弄文字;古人认为“文人”,最起码琴棋书画要俱通。现今,如果以这样的标准来要求当代作家未免有些迂腐。但“文人”首先要是个读书人,多读书,明事理,努力提高自己的综合修养。对作家而言,要涉猎多一些,美术,音乐,天文地理,五花八门,就像吃东西,吃得太单调,就会营养不良。确实要学会“融”,作家、艺术家不会“融”不行,会融才能达到“圆融境界”,文章才会滋润好看,才会丰饶而不见其底。 ——著名作家、书画家王祥夫 文化,文化,“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人,是创造文化的主体,也是文化化育的客体。文化自信不可避免地要具体表现为每个个体对文化的态度和感情。所以在讨论“文化自信”这个问题时,既要注重从民族的、国家的宏观层面着手,同时也要注重从文化的主体——“人”这一微观层面着手。有高人学者曾将中国文化之价值概括为:“通天地、成人格、正人伦、显人文。”至于“文化自信”,我理解为:一是“文化”,关键在于“化”,下大气力,化一为百,化一为万,软实力不软,完全可能、可以转化为硬实力,其间并无鸿沟和壁垒;二是只有自信,才能挺起胸膛,阔步奋进,切实做到“踏石留印、抓铁有痕”,成果突现。 ——上海中国画院顾问、国家一级美术师韩天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