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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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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五千年 跃然于纸间

——《纸上的故宫》读后有感

    车厘子            

    大型文博探索节目《国家宝藏》正在央视热播,我也忍不住再次翻阅祝勇的新书《纸上的故宫》。书是上个月我在苏州诚品书店买的,厚厚的一册,硬壳精装本,标价36元,这个价格在如今精装书动辄半百起价的行情下简直就是良心价。而且装帧相当考究,封面是现存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名画《韩熙载夜宴图》的局部人物像,腰封则用磨砂塑料制成,很有质感。祝勇并非老作家,却已是著作等身,迄今出版作品逾500万字,且至少一半的主题紧紧围绕故宫——他现在的工作单位所在地。

    曾获“朱自清散文奖”的祝勇成名很早,但直到《纸上的故宫》,我才算真正读完一本他的书,以前只零星看过他个别的篇章。不是文章欠佳,而是因为我有点“怕”他的文字,只好敬而远之。怕啥呢?他基本上只写中国古代的人事物,我“怕”的是他写的题材太大、目标太大、意义太大。这种“怕”诚如《纸上的故宫》一书封底印着的冯骥才先生的评语:“他已经着魔一般陷入了昨天的文化里。这样的人不多。因为一部分文人将其视作历史的残余,全然不屑一顾;一部分文人仅仅把它作为一种写作的素材,写一写而已。祝勇却将它作为一片不能割舍的精神天地;历史的尊严、民间的生命、民族的个性、美的基因和情感的印迹全都深在其中……我明白,这一切都来自一种文化的情怀。”可谓切中肯綮,听着又似乎令人敬畏。

    洪子诚先生的《中国当代文学史》中提到一种被称为“学者散文”或“文化散文”的形态,最典型的如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这种将文史知识与情思、历史踪迹追寻与现实问题思考,将人、历史、自然交融的构思、格局,在当代应该说独创一格”,也有学者称之为“大散文”。祝勇的写作同样以此类散文为主。《纸上的故宫》当然绕不开故宫,但这本书中故宫要素的“含量”其实不高。全书分为内容风马牛不相及的三辑,第一辑“纸上的故宫”,书名即缘于此,仅收入四篇文章,分别写王羲之、李白、苏轼和他们传世的书法名作以及南宋画家马和之的《诗经图》,这些书画作品现藏于故宫博物院,所以称作“纸上的故宫”;第二辑“婺源笔记”篇幅最长,记录对全国各地文化重镇的考察与思索;第三辑“消逝的匈奴”,除写古代匈奴的史实外,主要是关于日本对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影响。

    如果从祝勇供职的故宫博物院的单位性质来看,他的身份首先应是文保工作者而非职业作家,他所从事的这门学问,就属于前任院长郑欣淼先生提出的“故宫学”概念。然而,研究故宫学并不意味着只能待在宫内,博物院的藏品来自历朝历代、五湖四海,探寻它们蕴含的丰富价值当然要走向广阔天地,尤其是回到原产地,所以我认为《纸上的故宫》中最好的文章在第二辑里。抽象的文化,化作了具象的景观,遥远的历史,也变得可亲可感。

    《可以看见的宋代》一文标题听着很大,一开篇却瞬间拉近了我的心理距离,因为首句就点出“上林湖”,那是故乡慈溪最负盛名的湖泊,我的久游之地。这才知道,原来祝勇曾光顾慈溪并在某个下午待在上林湖边怀古。上林湖的出名是因为其中的越窑青瓷遗址,按照作者文中的说法,始于战国,终于两宋。历史的巧合在于,上林湖出土的秘色瓷今年还专程运到故宫展出,想必祝勇是与上林湖越窑青瓷有了“又一次亲密接触”,这确乎是“可以看见的宋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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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