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22年的舒文表。（陈文 沈孙晖 摄）

    在象山新桥镇西部崇门港口，“象渡66号”船常年往返崇站岛与陆地间，来回短短千米水路洒满了一位摆渡人20多年的爱乡情愫。他，就是崇站村51岁的船老大舒文表。

    本报记者 沈孙晖

    通讯员 陈 文 

    崇门港对岸直线距离不过400米，但中间隔着一座玉印礁，航路须绕礁而行，且山岛耸峙，水深流急，驾船需要好身手。岛上除了崇站村的数百乡亲外，还有外村围塘养殖户、上岛施工人员等，崇门渡是唯一进出通道。

    22年前舒文表接渡时，村里配备的是木壳机帆船。白天摆渡还算轻松，到晚上往往成为“救命船”。“夜间常有乡亲急病发作、孕妇早产等情况，需要急送岛外医院。我一听到电话或呼喊，赶紧起床去帮忙背抬，一路奔到渡口。”老舒说，经常送完一拨，刚回家躺下，又有人来求助，很少能睡一个安稳觉。

    有求必渡，从不耽误。为了方便乡亲，舒文表平常总保持“临战”状态：傍晚检查好设备机器，回家备好充电灯和雨具，夜里在床上总是半醒半睡，稍有喊叫就惊醒。他笑称这是“职业病”。

    崇站岛现有养殖塘1500多亩，是当地重要水产基地，进出岛人员逐年增多。为此，政府部门多年来先后为崇门渡更换小铁质渡轮、大铁质渡轮，甲板可载两部小车，并四次改造码头。每年四五月是养殖塘投苗旺季，养殖户一般傍晚装车载回，种苗连夜下塘。但航管部门有规定：夜间不开渡轮。经过镇村部门磋商协调，特许投苗期开夜船。

    由于载苗车数量多，登渡时间不确定，夫妻俩曾三迁住所：起初栖身码头一间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紧邻沙场，晴天海风吹卷尘土飞扬，雨天屋里屋外泥泞不堪。后来两个孩子出生、长大，一家子暂住到渡口边一间养殖户的泡沫木板屋。但泡沫屋随潮起伏，台风天更是剧烈摇晃，很不安全。几年前，夫妻俩又搬到岸边两间平台屋居住。“三搬渡口屋，辛酸说不完，连孩子也跟着受苦。”妻子刘惠敏苦笑道。

    据悉，“象渡66号”属崇站村所有，每3年公开招标一次。新一期招标办法规定：村里人坐渡轮免费，两轮电瓶车2元，正三轮3元，拖拉机、小车10元，外村人、车进出适当加费（均含来回）。舒文表是本村人，又有资质证书，其间除一次外均中标承包。他坦言守了多年渡口，已守出了感情。每当急送病人出岛，及时挽回一条生命；每当夜渡一批种苗进岛，后来看到养殖户们丰收的喜悦，舒文表脸上也乐开了花。

    去年，横跨崇门港、崇站岛的岳井洋高速公路大桥桥面铺成。工程方因施工载运需要，在陆、岛间开有斜坡口子，社会车辆也“近水楼台”溜上桥通行，便捷省钱，原本经过崇门渡的人车流量减少了许多。虽然现在每天开不了几班渡轮，但舒文表仍要坚守渡口：“最重要的是为乡亲们服务好，少赚甚至亏点也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