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但及出版上海书店出版社日期2021年4月 |
初读书名,浮现在脑中的是一位身着华贵旗袍的女子,摇曳着婀娜身段,穿越漫长的时空隧道款款走来;读罢此书,方知书中女子至死方才穿上这身玲珑旗袍,而男女主人公饱经苦难的人生,“是一袭华美的袍子,爬满了虱子”。 任何一部打动人心的生活化小说,总能在人物身上找见或明或暗的人性之光,从而唤起读者内心的情感认同,《款款而来》也不例外。甘阿龙仁慈宽容却也偶尔越轨,能沉下心几十年如一日埋头做衣,也曾在医院暴跳如雷摔凳子和病历;黄采莲一生贪慕虚荣却在晚年凄苦离世,能狠下心抛夫弃女追寻风光人生,也曾无限愧怍,自责不已;默默热情聪慧却也偶尔任性,能借诗才崭露头角,也曾在母亲多日晚归后死守家门拒其于门外……作者笔下的人物丰满又立体,正如他在接受采访时所说:“这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这样,人才是真实的。” 当然,人物的真实感源自作家对日常生活的细致体悟和为文遣句的巧妙用心。一是将真实的地名与虚构的故事相结合。月河、范蠡湖、觉海寺、瓶山……嘉兴城沉寂的地理景观因阿龙、采莲、默默、堂哥、伟嘉、红樱等一系列鲜活人物的存在而增添亮色。二是将小裁缝铺这片方寸之地与浩瀚的历史变迁相结合。从旗袍到中山装再到西装、喇叭裤,从春布坊到人民公社再到上海海派时装公司,甘阿龙手中的布料,承载的不仅是一件件贴合身形的衣服,更是一部生动细腻又恢宏磅礴的中国近代史。三是将客观叙述与个性化描写相结合。小说的全知视角对每位人物都有深切观照,使读者得以洞悉人物的内心世界。同时,文中偶尔闪现的俏皮之笔,又让小说语言张弛有度。 值得注意的是,《款款而来》与作家9年前的长篇小说《旗袍》的故事看似相仿却又全然不同,或可称为对同一故事的重释性叙述。(推荐书友:陈羽茜) 欢迎加入宁波日报书友QQ群:989064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