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赤斌 老家院内新种了不少花果。 老屋建了快30年了,一直没有围墙,今年初才打上,最近还打了一口井。靠南的一侧做了一长溜的花坛,半米高,填上土,剩下就是琢磨种啥了。父亲把原来种在破脸盆里的韭菜移到了花坛中,韭菜接了地气,长得更好了,割了一茬又一茬。姐夫带来几株小茶花,我种的朱顶红开得也很好。朋友送了一盆月季,忘了名字,只记得是法国的品种,也种到了这里,几周后发了新芽,开了新花,长得也更高了。又从邻居家剪了一枝,在雨水多的时候扦插在旁边,也成活了,这是本地的月季。万物都有灵性,上次朋友送了些带根的铁皮枫斗,随意放在厨房里,结果很多都抽出了嫩芽,我把这些铁皮枫斗也种在了花坛中,想来能长得更好。设想中还想种一棵梅花和樱花,这样可以四季都有花了。 院子西侧新种了一株栀子花,开始有点蔫蔫的,但经过一段时间,重新焕发了生机。虽然比别人家开得要晚,但照样花多叶茂,香飘满院。栀子花的前面是蜀葵,这花的生命力很强,不需要照料,只要有一点泥土就能长出来,报以娇艳的红颜。蜀葵花谢后结籽,成熟后会自行绽开,把种子撒在四处,来年春天又会发出来。七月蜀葵花就慢慢结籽了,不用急,凤仙花接上了。凤仙花也是去年秋天时随意撒的种子发出的,同样长得很好。我家的花草,除了灌木,草花都是随意撒种,任意生长,野性十足。鸡冠花也是如此,只是还没到开花的时候。在墙角、砖头间乃至一切曾经撒过种子的角落都生长得很好,生命力真是旺盛。记得小时候见过一排鸡冠花开的时候,由于长得壮,主人在花冠上可以直接晒被子。 那棵无花果树老了,主干被虫蛀掉了,所剩无几的树枝上稀稀拉拉结了几个果子,树旁倒是长出很多小树。我在围墙外的空地上移栽了一棵小无花果树,过几年就可以结果了。桃子还小,看来要一个月才能采摘,但长的数量不少,很是喜人。这还是父亲经过了多次疏果,否则压得枝头都要弯了。挖点桃树上的桃胶,和白木耳同煮,放些冰糖,可以做成天然的“果冻”,是消暑的良品。 果树旁的空地种上了玉米,株株壮得很,已经可以吃了。花坛和地坪只见还有一米见方的泥地,父亲也利用起来了,搭上架子,种了六棵黄瓜和几株西红柿。西红柿有大小两种,就这么几棵,自己却吃不完,我每次回老家时,父亲都会让我捎上一些回城。选熟透的,简单冲洗一下,就可以直接生吃了,也可以切片凉拌,这是女儿的最爱。围墙外的其他空地,看着土质不多,但农人是见不得一寸土地被闲置的,都被父亲种上了毛豆、南瓜、茄子等蔬菜。毛豆是八月豆,快要开花了。茄子紫红发亮,小南瓜也结了好几个,长势都很不错。 水井旁的那棵四季桂,高大挺拔,枝繁叶茂,前一阵子被两只斑鸠看中,垒了个窝。开始还不知道,只是每次去打水的时候,从桂树中扑棱棱地飞出一只斑鸠,吓人一跳。我好奇地张望,发现不高的枝杈上有个窝。后来斑鸠习惯了,见人来也不飞了。我常常看见一只斑鸠卧在巢中孵蛋,只是这个窝实在太简陋,就横放了一些小树枝,根本无法和柳莺、燕子的巢穴相比。后来听妈说有只蛋从缝隙中掉到了地上,碎了,想必斑鸠也很伤心吧?这几天又有斑鸠出没,可能是又生了一只蛋。 除了斑鸠和麻雀,和老屋同住的鸟儿不多,多是来树上或地上找食吃的过路鸟。但在二楼阳台上极目远眺,田野中随处可见各种鸟,正值耕种季节,一块地上就有几十只之多鹭鸟,白鹭、牛背鹭、夜鹭都有,加上燕子群舞,一派欢乐的农耕景象。 兴之所致,戏填词一厥: 蝉声将引大暑,夏花欲留人住。苗长瓜熟时,闲游乡间小路。白鹭,黄鹭,燕子蜻蜓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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