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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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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水果
  本版摄影 梁溪

  

  酷暑天气,口腹之欲比平日寡淡不少。除各类饮品之外,似乎也唯有水果可以吃着仍觉新鲜美味而不厌。

  六月的芒果美极,是夏日里一份明黄色的滋润与甜蜜。我小时候不怎么会吃这种水果。每次总是手忙脚乱。一番辛苦后,嘴巴是享受了,双手连带新换的衣裳就被汁水滴得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芒果渍。长大后才知道最好的品芒方法是:将芒果竖着剖成三片,再用刀把没有果核的那两片切成棋盘形状,这样就可以用小勺子舀着吃了。不过如今小腰芒啊、鸡蛋芒啊等小型芒果的品种也丰富起来,所以与其“一刀切”,不如微微留长点指甲,慢慢剥皮,细细品味。

  橙子的味道很不错,说到橙子就想起了宋代大词人周邦彦。“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本来普普通通的物件,到了这位婉约派大家的笔下就有无穷的古典意味和审美情态:银的刀,白的盐,清白爽利。而那果品若是红色,则显突兀,绿色呢,又太过冷清,唯温暖的橙色融在闪烁的银和明皓的白之间,恰到好处。再论味道,橙子酸甜宜人,香远益清。

  自从和葡萄长相颇为相似的舶来品“提子”被放上大大小小的果品架之后,偏好甜味的人们似乎有些冷淡葡萄了。其实“提子”不过是“葡萄大家庭”中的一个异族兄弟。它颗粒大、皮质厚、汁水少、耐贮运,皮肉难分离,是一种欧亚品种的葡萄。超市中的葡萄品种各异,不论色泽是青还是紫,都不错。想象一下:成串晶亮的葡萄放在瓷白的果盘中是不是显得非常雅致?请擅绘丹青者用水粉或水墨来一番渲染、勾勒,应该都会有不俗的效果。而且我觉得:小型的水果若长成紫色,最易显出美丽雅致来。而大的瓜果,若是紫色,就会使人有“是不是过熟”的怀疑和猜想。青色的葡萄也很美,给人清透纤秀的感觉,浑圆中有玲珑的可爱气质,加上品种改良后味道并不酸楚,所以也广受青睐。

  记得小时候,奶奶在夏天常做桃浆给我吃。记忆中的滋味经过时间的多情粉饰总会愈发显得无限美好。其实奶奶当时制作桃浆的原材料不过是入口酸涩的劣质桃子。吃吧,口味实在不佳,不吃,生性节俭的老辈人如何舍得。于是发挥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将桃子入馔。在水果中,有香味的并不多。心中随便数了数,似乎也就苹果、梨、橙子、菠萝等吧。苹果的香味比较家常;梨子味清淡,凑近了使劲闻,也不过尔尔;橙子味有些刺激,要制成橙汁才显温存;菠萝味本来不错,不过有点像空气清新剂。而桃子的香,在我眼中完全可用“芬芳诱人”四字来形容,一个圆润的果实有这样的底蕴,怎不叫人喜欢?而且,桃的名字也好:碧桃,红桃,胭脂桃,蟠桃……听着都仿佛是神仙佳品。

  其貌不扬的猕猴桃可不容小觑。它富含大量维生素C,抗氧化性能超群。不过,虽然它也叫“桃”,但除了形状大小还勉强有个“桃”样,别的特征就离“桃”很远了。比如它的果肉呈亮绿色,中心部位还有一圈密密排列,有点像芝麻的黑色种子。人们喜欢猕猴桃,但也误解猕猴桃,有人就认为:从前中国人不吃猕猴桃啊,后来改革开放了,才有了这种稀罕水果,它该不会是进口的吧?其实猕猴桃全称为“中华猕猴桃”,是中国土生土长的水果。当然,进口的也有,那叫“奇异果”,是从我国引出去种植栽培的。

  都说喜欢水果的人应该生活在亚热带。四季如夏,可以尽情饕餮,满口盈香。我却更满意眼前光景。江南四季分明,每一个季节都有自然的瓜熟蒂落,每一个季节都有水果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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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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