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8版:康乐老年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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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8月11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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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下田劳动的日子

  上世纪60年代初,是“大跃进”时代,地方属公社“一元化”领导,各行各业支援农业第一线。学校经常停课,参加劳动,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那年我还不满二十岁,在余姚任教。有一年,秋收季节,人民公社通知:晚上全体教师支援秋收割稻。我们提早吃晚饭,换上破旧衣服,拿着镰刀,捏着手电筒,到离校近20里的“鬼叫畈”(此地因离村庄远,缺乏管理,土地贫脊,人口稀少而命名)去劳动。

  远远望去,“鬼叫畈”汽油灯通明,高高地挂在竖立在稻田的竹竿上,一面红旗升在田中央的木杆上,迎风飘扬,脚踏打稻机“隆隆”作响,好一派“大跃进”气象。

  我们赶到目的地,天已黑了。借着汽油灯光,天哪,只见田里的稻子稀稀疏疏,寥寥几根,似农历七月三十的“地藏香”。

  大家弓背弯腰,一字儿排开,毎人割一行六棵,割了许多行,才够足一捧的打稻量。几大畈的稻田,是留给教师的任务。好容易割完一大畈稻,已是半夜12点多了,脚踏打稻机仍在“隆隆隆”响个不停,但我们割下的稻梗却一堆未少。我们中有人走到打稻机旁去看:只见一名社员,一手扶在打稻机横隔的挡谷板上,一手叉腰,一只脚踩在连轴的踏板上,虽有“隆隆隆”响声,却没有脫谷声,其余的人都卷曲着身子,倒在堆在田里的稻草上,呼呼睡大觉。原来他们轮流踏空机,佯作打稻开夜工,装模作样给别的生产队看,向上级领导汇报。

  回到家,东方露白,家家户户炊烟缭绕。我身体软瘫,随便扒口泡饭,急急忙忙去上课。当时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无怨无悔,虽累不叫苦。

  那时候,每年暑假,教师都与贫下中农一起,参加夏收夏种,与他们打成一片,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还评上过先进呢。

  那时的劳动,锻炼了筋骨,磨砺了意志,使我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吃苦耐劳,经得起考验,受益终生。回忆过去:有苦涩之果,也有灿烂之花。董秀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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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