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回忆”散文征稿 1973年7月至1975年10月,在两年多回乡务农的日子里,我与村里父老乡亲共同劳动、建设美好家园。劳动虽然艰苦,却磨练了我的意志,更有丰收的喜悦,苦中有乐。 1973年7月13日,16岁的我从奉化县第一中学高中毕业了。由于家庭属于戤社户(父母其中一方为农业户口),按规定回到了家乡———城关公社外应大队参加劳动。 这个时间正是农村夏收夏种的大忙季节,翌日我就投入了所在的第6生产队“双夏”劳动。我们村的土地绝大部分在离村五六里的西圃畈,而去那里要翻越一座高耸的后岭登。为了不影响农时,社员们都自觉地在凌晨3点按照村“大喇叭”叫醒服务时间起床做饭,4点摸黑准时出门,5点天刚蒙蒙亮就到了田头,开始“双夏”劳动。 尽管我出生在农村,在读书的学校农场和暑假、农忙假也时常回村参加劳动,但在顶烈日、冒酷暑一天挣双倍工分的长时间、高强度劳动中,着实感到浑身腰酸背痛。至晚上7点多收工,再拖着疲惫的身体翻山越岭回到家里,待洗澡吃饭完毕已是9点多了。这样连续3天下来,连上厕所(当时农村是高高木框座架粪坑)都爬不上去。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磨练,我硬是撑了过来。 起先,生产队长分配给学校刚毕业参加劳动、挣5级工的我相对较轻便的农活,如割稻、递稻把、拔秧、插秧、拖烂草等。但经过一段时间后,也逐渐地参加了挑猪粪肥等重体力活。劳动中要数挑早稻谷担最难最累,要走在烂泥田里把50多公斤(10级劳力要挑100多公斤)的谷箩头挑出来,常常是双肩又红又肿,疼痛难忍,着实是苦了我这个“白面书生”。但事在人为,我经常咬紧牙关挺着,经过由轻到重的渐进式锻炼后,竟也能挑谷担上田塍到晒场了。每当此时,社员们总是夸奖读书人不简单。看到他们赞许的目光,感受能与他们打成一片,心里头总是甜滋滋的。 为了更好地完成生产任务,村里号召发挥共青团员的突击队作用,我时任村团支部副书记,协助书记积极组织团员青年割夜稻、拔夜秧、采桑叶等义务劳动。在月光映照下,大家“嗖嗖嗖”地齐声割稻、“得得得”地齐声剪桑叶,人虽然辛苦,但为能圆满完成突击任务,一路欢歌笑语回家,都非常开心。 下半年迎来农业生产的冬闲期,大队抽调劳动力去兴修位于村西4里地的江九岙水库。在当年“农业学大寨”年代,我村属于全县先进典型,因此工地上红旗飘飘,人们拉车、挑泥、抬石,你追我赶,一派热火朝天景象。由于劳动强度非常大,中餐在水库边上野炊,竟可以吃下一斤米饭。我被分配抬大石头用来筑坝,有一次不小心被石头砸伤了左手指,在指甲上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紫血泡,接着发炎化脓疼了很长一段时间,竟将半个指甲全揭去了。痊愈时,瓦片状指甲明显留下了两个半爿相衔接的痕迹,至今仍清晰可辨。但看着水库工程进展日新月异,想到建成后可以减少旱涝灾害,改善村民饮用水质,就没有那么多地去想疼了。如今这座水库不但是优质的饮用水,还是一个很好的旅游观光景点呢! 1974年春天,我被大队调往特产队任技术员,主要负责柑橘树科研攻关,村里还送我到宁波地区农林学校参加柑橘培训班学习。针对种植已近10年、被社员戏称不会结果的“雄橘树”,我在队长的领导下,与大伯、大妈辈的社员们一起,虚心向他们请教实践知识,边干边学,并用培训学到的知识和书本知识,在县农林局技术干部沈淦卿老师等人的精心指导下,通过用足基肥、及时追施发芽肥和壮果肥,合理修剪去除病枯枝和弱枝,防治锈壁虱、红蜘蛛、疮痂病等病虫害,当年竟然奇迹般地结了不少橘子。望着绿枝上金黄色的果实,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劳动的辛苦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当然,橘园第二年迎来的是更大的丰收。 由于我在回乡务农劳动中表现出色,1974年村团支部改选时,我被选为团支部书记,劳动工分评级也上升到了7.5级。1975年10月6日,18岁的我按政策规定,经村贫下中农代表和党支部推荐、公社审核、县里批准,作为“工农兵大学生”的一名学员,荣幸地进入了宁波地区农林学校(“社来社去”)农作专业学习,从此迎来了人生一个新的转折点。 海曙区孝闻街 应国方 征稿启事 稿件要求:体裁散文,字数不超过1500字; 邮寄方式:稿件请发送至邮箱dnsb@cnnb.com.cn,或邮寄至宁波市灵桥路768号东南商报社康乐老年编辑部,邮件标题或信封外请注明“金色回忆散文征文”字样,并请附上联系方式与通讯地址,来稿不退; 征稿截止时间:即日起至11月10日;联系人:蒋女士、王女士;联系电话:87682575、87682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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